译文
山上的青松和路上的尘土,就像白云和泥土一样无法相亲近。
世人都嫌弃良马太瘦弱,只有明君能不嫌弃人才贫苦出身。
再多的金钱也不能使我变节,大丈夫一言既出,即使杀头也不会屈服。
不要说读书人没有感激之心,他们总会想着报答恩情。
注释
中丞:官名。汉置。唐之中丞属御史台,为御史大夫之副职。崔中丞:指崔瓘。代宗大历初,迁崔瓘为潭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充湖南都团练观察处置使。
云泥:比喻高下悬殊。
“举世”句:暗用伯乐相马故事以讽世人之不辨贤愚。良马系自喻。
卧龙:旧以比喻隐居的俊杰。
唐代宗大历四年(769)至五年(770),戎昱离开荆南,到达湖南,在崔瓘幕府中作幕僚。戎昱受到崔瓘的器重,所以他写了这首诗表达对崔瓘知遇之恩的感激。《唐才子传》谓戎昱在湖南时,为崔瓘所赏识,欲以女妻之而不喜其姓,改姓则订议。昱闻之,作此诗以谢云。《云溪友议》《唐诗纪事》亦有类似记载,此皆出于传说,不足为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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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一开头就连用两个比喻,一边是山上的青松,天上的云;另一边是陌上的尘土,地下的泥,前喻崔中丞,后喻自己。如此高下悬殊,按常人的见解,当然是“岂合得相亲”了。然而,崔中丞没有因此而嫌弃诗人,诗人因而感叹道:“举世尽嫌良马瘦,唯君不弃卧龙贫。”“举世尽嫌良马瘦”,在常人看来,既然瘦了,那就不会是良马,嫌它也是应该的。不过,诗人写这几句倒不单是为了讽剌世俗,而是为了反跌出下一句:“唯君不弃卧龙贫”。“良马瘦”“卧龙贫”,对象还是同一个潦倒的对象,但对这对象的取舍则大不相同。一边是“尽嫌”,一边是“不弃”,而尽嫌的是“举世”,不弃的则只是“唯君”一人。这样,就在世人与崔中丞的强烈对照中,见出
古之学者必有师。师者,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。人非生而知之者,孰能无惑?惑而不从师,其为惑也,终不解矣。生乎吾前,其闻道也固先乎吾,吾从而师之;生乎吾后,其闻道也亦先乎吾,吾从而师之。吾师道也,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?是故无贵无贱,无长无少,道之所存,师之所存也。
嗟乎!师道之不传也久矣!欲人之无惑也难矣!古之圣人,其出人也远矣,犹且从师而问焉;今之众人,其下圣人也亦远矣,而耻学于师。是故圣益圣,愚益愚。圣人之所以为圣,愚人之所以为愚,其皆出于此乎?爱其子,择师而教之;于其身也,则耻师焉,惑矣。彼童子之师,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,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。句读之不知,惑之不解,或师焉,或不焉,小学而大遗,吾未见其明也。巫医乐师百工之人,不耻相师。士大夫之族,曰师曰弟子云者,则群聚而笑之。问之,则曰:“彼与彼年相若也,道相似也,位卑则足羞,官盛则近谀。”呜呼!师道之不复,可知矣。巫医乐师百工之人,君子不齿,今其智乃反不能及,其可怪也欤!
圣人无常师。孔子师郯子、苌弘、师襄、老聃。郯子之徒,其贤不及孔子。孔子曰:三人行,则必有我师。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,师不必贤于弟子,闻道有先后,术业有专攻,如是而已。
李氏子蟠,年十七,好古文,六艺经传皆通习之,不拘于时,学于余。余嘉其能行古道,作《师说》以贻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