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西北有个纺织的妇女,绢绸织得这样糟糕!
早上开始就拨弄织机,到了晚上还未织成一缕丝绡。
她叹息了整整一夜,悲声吁气,高出云霄。
说自己孤守空房,丈夫从军在外,路远山遥。
原希望三年归来,如今已经过了九年还未归来。
鸟儿绕着树枝飞翔,为找侣伴而叫声悲伤。
我愿变做向南飞驰的月,随光奔驰把夫君瞧瞧。
注释
缤纷:纷乱的样子。
机杼:织布机。
日昃:太阳偏西。
太息:出声叹气。
遶:同“绕”。
噭噭:指悲叫声。
流景:闪耀的光彩。
诗中写了一位独处空闺的织妇对丈夫的思念之情,前人或认为其中有寄托,但也无甚确证。因此,也不必穿凿附会,还是来分析享受一下诗中的美感。
这首诗可以分成三节,开头“西北有织妇,绮缟何缤纷!明晨秉机杼,日昃不成文。”为第一节。“西北有织妇”,这是古诗中多见的起兴手法。“西北有织妇,绮缟何缤纷!”这两句写的是一位深闺的少妇,她每天都在织着美丽的丝帛,然而,此时她的织品,却繁多而又错乱。接着的两句“明晨秉机杼,日昃不成文。”写织妇从清晨开始就拿起梭子,但到太阳西斜,还尚未织成纹理。《诗经·小雅·大东》云:“跂彼织女,终日七襄(移动位置)。虽则七襄,不成报章。”《古诗十九首》云:
余十二而获见于父友东武戴侯杨君,始见知名,遂申之以婚姻,而道元、公嗣亦隆世亲之爱。不幸短命,父子凋殒。余既有私艰,且寻役于外,不历嵩丘之山者,九年于兹矣。今而经焉,慨然怀旧,而赋之曰:
启开阳而朝迈,济清洛以径渡。晨风凄以激冷,夕雪暠以掩路。辙含冰以灭轨,水渐轫以凝冱。途艰屯其难进,日晼晚而将暮。仰睎归云,俯镜泉流。前瞻太室,傍眺嵩丘。东武托焉,建茔启畴。岩岩双表,列列行楸。望彼楸矣,感于予思。既兴慕于戴侯,亦悼元而哀嗣。坟累累而接垄,柏森森以攒植。何逝没之相寻,曾旧草之未异?
余总角而获见,承戴侯之清尘。名余以国士,眷余以嘉姻。自祖考而隆好,逮二子而世亲。观携手以偕老,庶报德之有邻。今九载而一来,空馆阒其无人。陈荄被于堂除,旧圃化而为薪。步庭庑以徘徊,涕泫流而沾巾。宵展转而不寐,骤长叹以达晨。独郁结其谁语?聊缀思于斯文。
华佗字元化,沛国谯人也,一名旉。游学徐土,兼通数经。沛相陈珪举孝廉,太尉黄琬辟,皆不就。晓养性之术,时人以为年且百岁而貌有壮容。又精方药,其疗疾,合汤不过数种,心解分剂,不复称量,煮熟便饮,语其节度,舍去辄愈。若当灸,不过一两处,每处不过七八壮,病亦应除。若当针,亦不过一两处,下针言:“当引某许,若至,语人。”病者言“已到”,应便拔针,病亦行差。若病结积在内,针药所不能及,当须刳割者,便饮其麻沸散,须臾便如醉死,无所知,因破取。病若在肠中,便断肠湔洗,缝腹膏摩,四五日差,不痛,人亦不自寤,一月之间,即平复矣。
有一郡守病,佗以为其人盛怒则差,乃多受其货不加治,无何弃去,留书骂之。郡守果大怒,令人追杀陀。郡守子知之,嘱使勿逐,守嗔恚,吐黑血数升而愈。
佗之绝技,凡此类也。太祖闻而召佗。太祖苦头风,每发,心乱目眩,佗针鬲,随手而差。然本作士人,以医见业,意常自悔。后太祖亲理,得病笃重,使佗专视。佗曰:“此近难济,恒事攻治,可延岁月。”佗久远家思归,因曰:“当得家书,方欲暂还耳。”到家,辞以妻病,数乞期不反。太祖累书呼,犹不上道。太祖大怒,使人往检。若妻信病,赐小豆四十斛,宽假限日;若其虚诈,便收送之。于是传付许狱,考验首服。荀彧请曰:“佗术实工,人命所县,宜含宥之。”太祖曰:“不忧,天下当无此鼠辈耶?”遂考竟佗。佗临死,出一卷书与狱吏,曰:“此可以活人。”吏畏法不受,佗亦不强,索火烧之。佗死后,太祖头风未除。太祖曰:“佗能愈此。小人养吾病,欲以自重,然吾不杀此子,亦终当不为我断此根原耳。”及后爱子曹冲病困,太祖叹曰:“吾悔杀华佗,令此儿强死也。”